越看越悲伤

昨天是七夕。于是有很多人在校内上更新与七夕有关的状态。现在大家似乎都比较注重传统节日了,可是七月七日却老被叫做「中国情人节」,尽管这样是没错,但是什么时候圣瓦冷丁日(St.Valentine's Day)给叫做西方七夕节,我们的传统文化就算真的扎根了。

不管怎么说,这个节日还是适合弘扬传统文化,发一下思古之幽情的。七夕源自牛郎织女的传说,说到这个传说,我第一反应是秦观的「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银汉迢迢暗渡」。看多了明代世情小说,我老觉得这里面有这么一点色情的意味。也许这就是昨晚山口山吧种子党爆发的一个心理暗示吧。

说到七夕,唯一想到的传统活动就是放河灯,还有热闹的集会。我隐约地想起了一首词,似乎是纳兰性德的,讲的是作者在一次夜晚的机会偶遇一位美丽女子的事情。可惜的是我读书不精,半句词也记不起来。另外还有《诗经》,也是讲一对青年男女在河边相会的。我读过的诗经不多,因而索引起来就更容易一点。那首诗叫做《郑风·溱洧》(zhen1,wei3)。其实我是对此诗不求甚解,但是初次在《语文读本》上读到的时候,让导读的话弄得浮想联翩了。严格地来说,这首诗和七夕的关系不是很大,但也跟男女之情有关吧。

一直觉得上古时代真的像黄金时代一般,例证就是男女关系很自由,跟现在的西方发达国家相仿。孔子依据礼教删诗,删剩三百首,可还是有漏网之鱼,比方说有首诗的主题是男女幽会的,有首诗的主题是野合的,说不定,还有别的诗有很强的暗示之意,只不过后人都没法理解了而已。

《诗经》所描写的,现在唤作原生态。尽管摆脱不了文人创作的嫌疑,但是毕竟是普通人所传唱的。可惜年代久远,文字日见生涩,又淡忘了种种音调旋律,对于古字音也无从查考,很难再体会诗中那种心情了。「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」的哀伤,「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」的少女/男情怀,「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」的豪情。,至少每一首风都有如此深刻的感情。远古时代的人,真是如此敢爱敢恨。

然而,现实一点想,那个时代的确是黄金时代么?倘若降生在那个时代,我将有很大的几率只是一个奴隶。和奴隶谈感情,恐怕只是空想。《诗》只是美好的一方面,尽管它能令很多人忘记一些残酷的事实。而这么一联想,每一个时代,有很多东西都只能是部分人的专利。这一点不免让人唏嘘。

朝陽が水平線から 光の矢を放ち 二人を包んでゆくの 瑠璃色の地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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