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大了才發現，意識流其實是對人的思維的一種比較貼切的模擬。思維其實是一種混沌的邏輯過程。有時候現實中的東西會不經意地勾起往昔的記憶。盡管沒有毅力去讀完普魯斯特的《似水流年》，但現在的我似乎也能理解那種感覺。

今晚提著一杯珍珠奶茶回家，在路上就突然想起高中時代我也曾提著這樣的幾杯奶茶和燒仙草，匆匆騎車趕往學校。每一次都是在傍晚。有一次，似乎還是請人喝的。臺北小站，是那家珍珠奶茶店的名字。接著，又想起我曾經請過全班吃過一次雪糕。那一次則是用手固定著后座上的那一大箱子雪糕，不得不慢下來，但心里又想這要快一點。最后，似乎是全班都吃上了雪糕。那一晚，我很高興。

我曾經驕傲于我的記憶，以為自己可以記住很多的事情，不會忘記。然而現在的我無奈地發現，自己早已忘記了很多。比如，請吃雪糕的原因，具體的月份。昨天看動漫中講到的排球賽，記起當初我們班也參加了各種球類比賽，只是想不起來拿具體的名次了。5 點放學，我常常為了看比賽逗留至六點，但是為了什么，是不是有一點寂寞心情，這些我都不記得了。

我的記憶的是堆疊的，正如巖層一般，新的堆疊在舊的上邊，密密實實。把那些古老的思緒發掘出來，需要多少的機緣，而沉淀下來的記憶，能變成化石一樣堅硬的存在的，又有多少呢。